第131章 122阿赖耶识

泉，这是泉美与泉魃合体时，采取的“合体”名字。

【既然泉美与泉魃，地位平等，那么，选谁名字作为代表，都会不公道，不如只截取第一个共同的字“泉”。】

时至今日，她们已经不知道吞噬多少道死神了，灵体的强度浓度，亦极速地积聚堆彻，隐隐朝着第四阶段试探。

而随着她吞噬的死神灵体数量增多，她也隐隐接触道了另一个空间，就像传说中，修炼大能，隐约感应到天道。

不过，那个晦涩的世界，和带土的私人空间可是不同！那是一个宛若深渊的世界，一个真真正正，无边无际的广阔空间。那个空间非她私人所有，亦不会受她的掌控。

“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，深渊也在凝视着你！”前世记忆里的这句话，莫名地让她产生惊恐，似乎当她吞噬完最后一个死神之后，就会产生极其诡异的厄运之感。

【过犹不及？还是招致天谴？】

“莫非，吞噬掉最后一个死神之后，那时候我会转变成死神之王？可是，冥土之王，那不是六道仙人的位置么！

还是说，那个时候，就是他来找我算账的最后期限？

算了吧，有必要非等那个时候么？如果死神真的都是他的下属，那他想不想找我，还不是全他的心念决定？

如果他愿意，想要来收拾我，早就可以现世了！

或者说，我的这份预感，是我的心虚，加上前世看过太多的恐怖电影，所以自然而然地胡思乱想，其实根本没有上天的警示！”泉安慰了自己道。

贪婪，这是很难停止的，特别是一口一口，吞噬死神带来的显著增长，这是正常忍者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成果。

富贵险中求，高收益高风险，这本就是公平，所以，只要无法抵制心中的诱惑，就无法被恐惧和严重的后果吓退。

而此时，能够抑制她的，除了六道仙人，就只有漩涡长门，然后，就是她自己的三观。

可是，六道仙人死也不肯出来。

漩涡长门也在追求自己的力量增长，没空来这里阻挠她。

至于她的三观，目前来看，倒还是挺正，可是归根究底，那是前世地球人的三观，用在忍界里就有些不合时宜。

——毕竟，按照法律法规来说，死神又不是活人，只是一团能量，都没有主人。她吞噬死神能量，有什么关系？就如同吃掉野外无主的野果，既不犯法，也不损害忍界百姓的合法利益吧？！

“呼～～！死神能量，已经吞噬差不多了。哪怕我有阴阳相转瞳术，积淀下来的极致黑暗能量，还是在慢慢侵蚀我的本源。

【阴阳相转，不是万能的，总归会有难以转化，积淀下来的“残渣”。看过修仙者的应该会有同感，那就是服用大量丹药后，残留微毒的药渣！】

所以，我也是时候，该前往格雷尔矿脉了吧？”随着她实力晋级，吞噬死神的胃口容量也是几何级提升，剩下来的死神面具，已经稀稀落落屈指可数。

她们把两个灵魂融合为一，一开始是很不适应的，一个躯体，总是会存在两种念头，好像很不容易控制。

可是，习惯成自然，如今却在不知不觉了，她们快要分不清自己的存在。

凭借思维记忆的完全共享，泉美与泉魃，她们就像是完全同步的两台电脑，随着频率地相互适应，终于可以消除尽可能的误差，重新化作同一主脑。

所以，在某种程度来说，泉美已经不存在，泉魃亦不存在，如今存在的她，就是泉。

只不过，泉是一个类似“法人”的概念，并不是真切存在的自然人。

她属于是泉美泉魃“完美合体”的“绝对同步状态”，可是这种状态是极其难得十分短暂的，比正常人进入空灵入定的境界还要困难。

同时这种状态很不稳定，很不抗干扰，一旦泉美泉魃产生较大的分歧，无法相互弥合自洽，泉这个状态就会普通泡沫一般破裂。

“嘭～”作为灵魂体，她们似乎能够听到这种破裂声，一瞬间，泉就消失了，只剩下互相共享一切的泉魃与泉美。

“刚刚那算是什么状态？无我还是本我？”泉美和泉魃，几乎不约而同地心里想到。

说是无我，只因为泉她既不是泉美，也不是泉魃，甚至也不是额外的第三者意识体，而是一种奥妙的状态，一种两个不同灵体，放弃各自的控制，跟随双方的无规律变化，自然而然保持同步达成的相互妥协，在那种情况下，她们似乎都没有了自己的独立意欲。

说是本我，也正因为消除了一切外在的顾忌干扰，她们纯粹就是以本能的方式思考任何问题，只不过双方都不自觉地相互靠拢，尽可能不要产生各执己见的纠结罢了。

“我想，这可能就是什么‘阿赖耶识’吧！”泉美泉魃不分彼此地同时想到。

她们无法去分出前后。因为无论谁先想到什么线索，都会瞬间分享给对面，然后对面也就会瞬间依据这个线索，思考到下一步并回传给对方。

这样来回往复地信息共享，她们自己都根本分不清，究竟是谁先猜想出来的这个答案！

非众生之阿赖耶识，指她们二人意念所合，却又独立超脱的阿赖耶识而已。

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

“如果有一天，我们真的彻底融为一体，即泉，那我们算是怎么回事呢？”泉魃或许是泉美，心里冒出来这个念头。

随即，她们心底发出冷笑来：“真正忧虑的。应该是自己愿不愿意接受死亡吧？

虽然活着似乎也没什么索求，甚至就如同行尸走肉浑浑噩噩虚度光阴。

但是真到了彻底消散的时刻，总归会彷徨抗拒，对这个世界万分不舍！”

“是啊！就是这个样子，一边浪费时间，一边无所事事，一边无聊痛苦，一边又舍不得这种无聊痛苦。”完全同步的心声下，泉美已经分不清，这些对话的双方，究竟是谁先谁后，谁好谁坏。

如果不是她们灵魂体的巨大差异，在无时无刻的同步意念下，她们甚至都分不清，她们自己究竟是泉美还是泉魃。

吞噬的死神灵体，或许全都被彻底粉碎为最最基础的灵质，可是谁又敢保证，它们在她们体内重新汇聚，帮助她们灵魂提升的同时，没有添加入死神灵体自身的意念残余呢？

这就像是摄入重污染的鱼类，鱼儿的外表，看起来似乎都还正常。实际上，食用过后，那些重金属毒素，已经借机渗透到了她们的各个角落。

“话说，如果单纯对照我们曾经的灵魂体，撑死也就是第二阶段而已。

可再不断吞噬外在的阴遁阳遁能量，以及数量众多的死神灵体。

如今，我们都隐隐摸到第四阶段的门槛，灵魂体的总量，也近乎我们当初纯粹自身的百倍之多！

按照经济学的名次，我们这是用1%的真正资金，去撬动99%的杠杆，乃是99倍的风险，这是不是太过分了？”泉美或者泉魃，如是想道。

当然，既然她们提出了问题，自然也就会回复她们心里想到的答案。

“是百倍风险！确实挺疯狂。

可是这也没什么不可思议，也没必要忧心忡忡。例如，一只牧羊犬可以管理成百上千的羊群，这种杠杆不是更大么？

关键在于，我们是凭借万花筒瞳术，对吸收的灵体物质，提前进行了反复多次的转化融合，以此达到最深程度的‘炼化’，这种吸收是深层次化为己用。

就如同一个鸡，它在破壳时才30克，未来也可以生长到3000克，这也是百倍。

又或者是一颗种子才1克左右，未来可以成长为参天大树，总重接近一吨。相比较下来，总量增加了1000000倍！”不知道是泉美还是泉魃，她们如是回答道。

【在这种完全同步下，她们个人特性已经慢慢消失，甚至不分彼此。

最终的结果就是，泉美也好，泉魃也罢，她们都近乎不复存在似的。】

“我们似乎明白了，为什么六道仙人不曾关心忍界的打打杀杀。

或许，是根本不在乎吧——大家就是圣人眼里的蝼蚁，无关紧要。

可能还有一个原因，那就是他和我们类似，已经觉醒出阿赖耶识！

在这种情况下，太上忘情，无欲无求，淡然隐匿。

即他本身也是逐渐变得‘无我’，所以不会被欲望和利益推动，也不会为道德大义而牵绊。”泉美或者是泉魃，在感慨她们自身的处境时，也连带对总是不露面的大筒木羽衣，进行了想像里的设身处地。

作者有话说：

永生有几种描述。

第一，长生。

第二，不死。

第三，魂体永恒。

第四，可以随时复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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