订婚不比结婚,大都热热闹闹讨个喜庆。
管家陈亮是洛老爷的人,把出手阔绰的姑爷讲给洛兴仁听。
“办,放开的办,江河出钱咱洛家不能抹了人面子。”
有这句话,陈亮办事也有底气。
第一次给女方办订婚,一般订婚都是男方来操办。
这位三姑爷因为家在京城,早上给三小姐出头和老夫人闹的很不愉快。
“上面的事与我无关,既然给钱了,那就当成男方订婚宴办。”
有底气后操办起来顺畅多了。
“往左,往右,好好好!”
“四桌不够,摆六桌。”
“挂,尽管挂。”
……
对联、酒席、挂红等等。
晴丫头兴高采烈的在门口当迎宾,大老远看到老夫人回来了。
主家结婚订婚,长工短工都能跟着沾点喜气,拿点喜糖瓜子,碰到阔绰的还能分点小红包。
“夫人您回来,洛老爷等你呢。”
“哼~”
李秀风看到装点的红红火火,心里一阵窝火,鼻子哼气、冷着脸走进院中。
晴丫头脸上带着僵持的笑继续等待下一位来宾,心想不是你让我出来迎客的吗?
“我是黄海义,里面什么情况。”
粗糙的声音传来,不羁的话语中带着挑衅。
“我们家四小姐订婚,您有请柬吗?”www.jmske.com 冬瓜小说网
晴丫头忙回答,虽然这人长得是丑了点,但一身西装看着很气派,是个有钱的主。
“呵?请柬?我黄海义就是请柬。”
那油头滑脑的中年人讥笑着越过门口的长工,自顾自的走进大门。
心里正纳闷:“哪里来的愣头青,才到沪市十天就敢和他黄海义争抢?”
看着大步流星走开的丑八怪,这种时候她最难办,两边都得罪不起,只能希望不是来闹事的。
院里渐渐嘈杂起来,厢房中的亲戚纷纷坐到安排好的席位。
换个地方,继续交换着打听到的消息。
“老黄,没想到你也来了!”
黄海义一进门被洛家亲戚认出来了,招着手打招呼道。
“老曹,你小子也在啊。”他笑脸盈盈,奉承的迎过去。
“这话说得,我好歹也算洛家的半个女婿,怎么就不能来,前几天老三结婚我一直在这住着没走。”曹满瞪着眼睛,强调着他的关系。
黄海义把不屑藏在眼底,搂着对方肩膀说:“那是,那是,那说不准咱以后也是亲戚。”
“哦?黄老板这是看上哪位旁系的女儿?”曹满开口问道。
“旁系?不不不,你怕是误会了,前段时间洛夫人已经给我牵线搭桥了,老三青鸾你觉得怎样?”
当着众多亲戚的面子,黄海义毫不给面子的说着。
“不是,老黄你都四十岁人了,惦记人十八九的姑娘?”
有人看不过眼,抱打不平的怼一句。
“谁说的?有卵子的站出起来说话,藏在背后咿咿呀呀,娘们唧唧的。”
一听到有人谈到年纪,黄海义不愿意了,我年纪大怎么了?老子有这资历。
楚江河领着媳妇从后花园走出来,看到大院中坐着这么多亲戚。
意识到剑拔弩张的局势,可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
也都不认识,只好点头笑着问候道:
“各位亲戚,朋友随便吃喝,定完婚宴我们还有别的安排。”
“这位就是楚江河,楚公子吧?”
有人看到青鸾跟前的英俊小伙,这长相不甩那黄皮狗十条街?
那夫人真是老胡糊涂了,这么俊俏的女儿嫁给黄海义?
“什么公子少爷的,都是亲戚,叫我江河就行。”
楚江河没有什么架子,友善的说着。
有人问:“听说你刚来沪市十天?”
“嗯,十天足以。”楚江河回答。
“哈哈哈~年轻人,牛皮不要吹得太大了,十天?十天能干什么?”
黄海义见到是个奶油小生,不由得发笑道。
楚江锐利的目光盯过去,是个满脸痘印的中年人。
挺着大肚子西装都扣不住,地中海发型在人群中别具一格。
“您觉得十天能干什么?”
楚江河脸色阴沉,语言冰冷的质问。
“哈哈,十天,十天去浦东农场挑粪是个好生意,一天还有5毛钱工资呢。”
黄海义肆无忌惮的笑着。
“老黄,一进来就听见你猪叫啊,怎么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惹到我们黄所长了?”
从门口走进来七八人,统一的西装革履,有的肥头大耳,有的眼窝深陷,憔悴难堪。
“林副局,您也到了,啧,就说你不会不给老黄面子的。”
黄海义见帮手来了,声音又洪亮几分。
桌子上的大部分都是沪市本地人,这七八个人在小区域里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。
不是副局就是处长,所长的,主任在这些人面前都抬不起头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十天撼动沪市的大人物?”林副局长背着手走过来,肆无忌惮的瞅着。
“也没见有三头六臂啊,噱头搞这么大,上天呐?”
居高临下姿态,嘲笑的指着楚江河说。
李秀风站在墙背后偷笑着,要的就是这效果,你一个外地人还敢来我的地盘上撒野?
洛兴仁,还有几个长辈都在屋里看着,外面的风吹草动都能看清楚。
有人发难是必然的,正好还不是他们本家人,正符合每个人的心意。
接下来看看这女婿该怎么接招。
楚江河拉了拉洛青鸾,没搭理眼前的什么副局,把媳妇先送到屋里坐下。
见她还拉着自己的衣角,凝重的眼眸立马变得灿烂,微笑的凑到耳边小声说:
“放心,有我在,好好看着就行。”
把洛青鸾的手放到她的腿上拍了拍,转身出门。
“呦呵,这是把人惹急眼了,要狗急跳墙了?”
黄海义看气势汹汹的年轻人走出来,憋笑着的说。
“哈哈哈~黄所说话还是那么犀利,你这张烂嘴啊。”
林副局搬个凳子坐下调笑的说,他也就看在钱的份上,黄海义什么货色,骂就骂了。
“这张烂嘴到林局面前都得喷香水才敢说话。”
黄海义乐呵呵的应承着,压根没人关注走出来的楚江河。
“哐哐哐~”
楚江河敲了敲桌子,外面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。
“我说……”
话音刚落,在座的都几瞪大眼睛看过来,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