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近距离

敲门的丫头行礼后回应道：小小姐，王家三少爷说“不用带行李，带上一个手包和随身小物品就行了，下午就会回来的”。

说完后，双手递上两只今年圣诞节版的“lv”女士手包，这是目前世界上最新的款式，前几天才开始在欧美上市。

两女抢过来后，一人一只，急忙打开包装一看：包里面是一套“戴安娜”随身化妆品，以及一包年初开始上市的“洁柔牌”湿纸巾和一包手帕纸、一个两片装“苏菲”，几包箭牌“粉色系列”的口香糖、两块瑞士产“金帝”巧克力板。

看到这些细心、体贴、温馨的物品，两位小姐的眼睛里，已经是“烟雨朦胧”了。

八点十分，“鹰”编队升空，向汉口飞去。

这段航程，因为两位小姐的关系，王致鸣就把航线调整为直飞杭州、去黄山，经九江、飞汉口，全程接近八百公里。预计在黄山上空耽搁二十分钟，因此他让巍子把编队时速提高到260公里，争取在中午十二点前到达汉口。又让电讯士官通知汉口准备午餐上艇，通知张之洞大人，他将于十二点二十分到达总督府，少爷请张大人在飞艇上用午餐。

王致鸣让随行的小兰，专门去问了小姐的贴身侍女，两位小姐的口味、胃口如何？

懂事、明理的小兰，也专门亲自去征求两位小姐的意见：午餐是与张之洞大人一起用餐，还是由她陪同她们两位单独用餐？或者是她们自己单独用餐？

两位小姐面带明显的遗憾，曾孙女小姐礼貌地回答小兰：谢谢小姐的关心，我们单独用餐吧。

两位小姐一个是很明显的失望表情，一个是略带惆怅的黯然心情。

这些表情，都被已经跟随王致鸣多年的小兰敏感的注意到了，小兰也从两位小姐对少爷的那丝明显的情愫中，感到了一丝惆怅。

但是她也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，她知道自己和几个姐妹在少爷心中的位子，也知道自己几姐妹以后在王家的身份和地位，虽然她很无奈，但是也已经很满足了，毕竟她们的少爷，是没有中国男人的那种大丈夫、大男子主义的习气，给了她们几姐妹应该有的一切尊重和呵护，作为这个时代的中国女人，自己还会有什么不满足的呢？少爷是迟早都会有一个正房夫人的，她只是在心里暗暗地祈祷，但愿这位正房夫人能够与她们几姐妹友好相处罢了。

在飞往汉口的航程中，王致鸣带着小兰，陪同两位小姐参观他的“鹰”号飞艇，除了驾驶舱、通讯舱外，其它几个舱室都带她们姐妹俩参观了一遍，王致鸣也给她们示范了飞艇的安全机构，讲解了这些安全系统的功能和飞艇的安全性，走到尾部货舱时，两位小姐发现里面还装载了两部悍马时，对这种巨大的空中运输工具的载重性能有了比较直观的认识。

王致鸣介绍说，这些车只是为了在降落地有个代步的工具，以后会装载另外一种交通工具，会更方便在一定区域内的短距离交通需要时，曾孙女小姐立即好奇地问道：爵士，那是什么工具呢？

“滑翔伞！”王致鸣直接回答出了这个现在还属于sss级的机密，他在试探两个小姐的素质，如果两人忍不住地打听下去，或者以后将此机密说出去，他就将挥刀斩断那一丝刚开始发育的情愫，彻底断绝与两位小姐的来往；如果两人及时打住探究的心思，那就证明两人是有理智的人，也是可以继续交往的，也便于双方的进一步相互了解。

王致鸣看到曾孙女小姐还要继续提问时，那位神秘小姐隐蔽地、轻轻拉了她的衣袖一下，制止了曾孙女小姐的继续发问，曾孙女小姐也就及时地转移了话题。

王致鸣看到这些小动作和及时转变了话题时，心里也是一种释然，后世的野史里，可是把这位小姐描绘成一个相当睿智的一个人的，他现在也小小地验证了一些传闻的真实性。

为了不至于让两人沮丧，他给两位提了一个建议：

两位小姐如果也要去洛杉矶的话，到时候倒是可以去亲身体验一次跳伞的乐趣，那无拘无束、像鸟儿一样自由的飞翔，是人生的一种别样体验，很刺激的，不要担心安全性。我设计的降落伞有好几种，其中一种是最安全的，你们如果有冒险的胆量，可以去体会一次在空中、像鸟儿一样飞翔的感觉……

他边说边观察两人的反应。

曾孙女是跃跃欲试的表情，一种恨不得立即就去的心情是昭然若揭；

而神秘小姐却表现出了一种“通情达理”的了然微笑。

他看到那了然的一笑，觉得与这样睿智的女孩相处，那是一种相当释然的感觉。她能够从许多的微小、微弱的信息之中，捕捉到你的真实意图。这样的女孩，能够成为你的朋友，那是你的幸运。如果你有幸成为了她的对手，呵呵，那你就恭喜你了，你马上、立刻就会悲剧了，你的一切花招，在她面前就像一个玻璃杯里面的白开水一样，晶莹剔透，没有任何秘密可言，她可以轻易地、以无数匪夷所思的方式，来化解你的招数，注意，千万不要把她惹急了，那是会出事的，是可能出大事的！

她那温文尔雅、兰心蕙质般的温婉笑容，让王致鸣也不由感觉到一阵使人懒洋洋似的暖意从心里缓缓涌出，后面的话也就不想再说下去了……

当走到王致鸣的专用舱室前，一名卫士送来一封电报，他就礼貌地向两位小姐告辞，由小兰带着两位小姐继续参观。

一零年十二月十日，中午十二点十八分，王致鸣的车队，准时到达张之洞的湖广总督府衙门前。

一位明显带着欧亚混血特征的中年人，微笑着“矗立”在总督府大门前迎接他。从他那明显带有欧洲血统的外貌上，王致鸣就知道他是谁，因为张之洞的幕僚之中只有一个人有欧洲血统。对这个人，王致鸣是“势在必得”的。

他，就是中国近现代史上最有争议的人物之一——辜鸿铭先生。

下车后，王致鸣恭敬地快步走到辜先生面前，行了一个英国贵族式的鞠躬礼，口称：麻烦辜先生来接小子，小子惶恐啊。说完又伸出双手与辜先生握手。

“爵士，您客气了，香帅在花厅等着您呢。”辜鸿铭也客气地说，随后两人礼让一番后，辜鸿铭只好无奈地以长辈身份走在前面，王致鸣落后一步，两人一边使用几种欧洲各国的语言交流着，一边向花厅行去。

王致鸣知道这个在欧洲长大成人的欧亚混血儿，也是一身傲骨。如果不是那明显的欧洲人种的体貌特征，单凭他的思想观念、文化修养，你是很难把他看成是一个在欧洲接受完全教育的人的，恍惚之间你会以为在与一个进士出身、又留学欧美的“海龟”在打交道。现在他是在故意考察王致鸣的语言功底，王致鸣也不会在意他的这种做法，就当是一位“好为人师”的前辈在考察自己的学业罢了。

他的语言天赋是相当高的，除了血统因素外，可以肯定是“天赋”和“勤奋”，最有趣的是他可以使用欧亚两种不同的文化价值观念，来教训欧洲人，而且欧洲人还没有谁会不满意，即使被他“骂”得“狗血淋头”，也只好自认倒霉，甚至是沾沾自喜，宣称自己被辜先生狠批了一顿，呵呵，这些欧洲人还是够“贱”的了。

王致鸣今后的外交部，就需要这样的一个“伶牙俐齿”、学识渊博、思路敏捷的人物，今后的外交学院，也需要这样的一位首任院长，需要他的灵魂必须在外交学院扎下根来，成为外交学院的精神支柱，成为中国未来的外交官们的脊梁骨，影响将来中国的外交官们一辈子。

那就是他的骨气和傲气。

世界上有点学识的人，就像大街上的人群一样，随便扔出一个砖头就会砸到一片，在这个时代的大清国城市里，也是如此；但是同时具有骨气和傲气、又学识渊博的人，就像四川卧龙的“大熊猫”一样的稀有，在任何时候、任何时代，那都是国宝！

王致鸣需要将来中华帝国的外交官们，首先要有骨气和傲气，中国的外交官们，必须要有挺直的脊梁骨！

为此，他给唐绍仪主掌的东华外交部，定下了一个千年不变的制度：新任外交官必须参加三个月的基础军事训练，要出任大使、公使、领事的外交官必须有战场经历；每两年必须参加一个月的军事训练。当然，按照他的一贯原则，自然有人会把他的这些要求，细化、整理成可以执行和操作的条例和标准，任何想投机取巧、钻空子的人，都将被清理出外交官队伍和官员队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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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周：新闻位期间，11－25至12－2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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